和祀

寄云浮声,空谷残响

【辩论组】妄诞生死

政敌AU。

INTJ死亡预警,可能微恐预警。

ENTJ与INTP友情客串有,戏份太少不打tag了。

思维混乱,逻辑死亡,欢迎评论,但别骂我。



【辩论组】妄诞生死

 

ENTJ曾对ENTP说:“如果你跟INTJ能早认识两年,也许他不会死得那么快。”

 

 

这样一个冬日的黄昏里,ENTP迎来了自己短暂的休息时间。

在ENTJ扳倒上一个政府彻底迎来属于他的时代的一个月后,繁忙的执政官终于抽出了时间,得以与自己的两位挚友聚在一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看得出他对此很是期待,为了防止NTP们放自己鸽子,他甚至特意提前下班,亲自将两人挨个薅走,带到定好的酒馆里。ENTJ做好了不醉不归的准备,提前一周就收了酒馆主人的钥匙。

酒馆的暖气开得很足,窗上很快蒙了一层水雾。ENTP整个人瘫在酒馆略显陈旧但足够柔软的沙发上,难得地一句话没说,只是懒懒地半闭起眼睛。坐在他对边的INTP正手脚并用地与ENTJ交流,ENTJ脸上带着他绝对不会在工作中展露出的温和笑意。

足够舒适的环境,足够信任的人,足够香醇的美酒,这无疑是一个惬意的傍晚,ENTP任由自己的思绪蔓延出去。INTP似乎在努力向ENTJ描述与他对接的新同事有多么难以交流,并直言不讳他想换一个,ENTJ看似在顺毛,实则他早早听到了对方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的声音,知道这个家伙又已获取了一份催人赶ddl的武器。

这样的氛围实在让人放松,他的脸上展露出微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熟悉到他能完全确定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过。那是INTJ,他说:“你今天很安静。”

那边ENTJ已经开始问INTP想要什么类型的合作对象,ENTP强迫自己忽略INTJ的声音听INTP回答说,至少要学会听我说话,要聪明,跟得上我的节奏,能在自己的领域上给我一些启发……

他越说声音越小,ENTP抬头望过去,好巧不巧,对上了INTP的眼睛。

“ENTP。”他听到ENTJ叫他的名字,于是将目光从INTP身上移开,不出意料地捕捉到了INTP小小地吐气声,没忍住露出了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随后,他听到ENTJ说道:“INTJ留了东西给你。”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室内一圈,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了带着探究神情望着自己的INTJ。

 

INTJ死在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周末,死于恐/怖/分/子袭击。

接到INTJ的死讯时,ENTP正端着杯红酒在某位政客的酒宴上与人谈笑,一个看着眼熟的无名小辈拍了拍手,高声让他们暂且安静,然后带着浮夸地笑容公布了INTJ死亡的消息。那时他听后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仿佛不受控制地牵起了嘴角,几秒后,他抬起头,表情里已经带上了恰到好处的悲伤。

INTJ是注定要死的,他一早就知道。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INTJ无疑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同事,让我们为他哀悼吧。”他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甚至还向对面的那人举了举酒杯。

直到现在,他都还相当满意自己当初的表演。在外人眼里,他们是针锋相对的政敌,身处两个水火不容的阵营,互相恨不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那么实际上呢……

 

 

去高中报到的那天,ENTP第一次见到了INTJ。

为了选拔竞赛生,他们那不做人的学校开学当天就进行了全方位高强度的考试工作,力求在两天之内考完九门课程,且每一门至少安排了一道占分七分以上的超纲思考题。

他考上的高中水平不低,能考进来的成绩基本都稳定在各自初中的年级前五十,两天下来由于受不了打击直接哭出来的就有不少,骂骂咧咧的更是数不胜数。

于是在一片哭爹喊娘的学生中,他自然地注意到了INTJ。

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他坐在考场外多余的课桌上晃着腿,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INTJ身上,此时对方正在安慰一位物理最后两道大题都没写上来的同学,对上眼神后,INTJ礼貌地回以一个微笑。

他直觉这真是有意思极了,尽管那时他对这种有趣还仅仅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理所应当,他们两个都凭着自己漂亮的成绩进了竞赛培训。培训在每个周末展开,老师按照成绩排的座位,他和INTJ坐在靠窗第一排,是同桌。

INTJ的成绩比他高了一分。

那时他们都还很年轻,胜负欲让他不愿在这个过分冷漠的家伙面前老老实实地克制本性,加之上了一周课后,大家基本都基本已经熟了起来,如ESTP之流早早在他面前翘着脚挑衅,说老师这么安排座位就是为了让INTJ管住你这簇不住乱跳的小火苗。

ENTP狠狠嘲讽了回去,不仅如此,还在竞赛班开班第一天快结束的时候,趁着INTJ去卫生间的功夫火速拆解了对方把玩了一整天的檀木黄铜钢笔。

INTJ回来后,就看见了满桌子钢笔零件,和背对着他吹口哨的ENTP。

他一言不发地将钢笔熟练组装完整,拍了拍ENTP的肩膀,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下次要小心点,不要随便再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

某一瞬间ENTP心中竟涌起了名唤负罪感的东西,然而一周后,当他面对着自己被INTJ悄悄灌进桌子四角螺丝头凹槽的墨水染黑的袖子时,在心中狠狠地将这点愧疚掐了个干净。

现在看来这或许是所有孽缘的开端。无论INTJ对外多好的涵养,遇到ENTP,说不到三句话就能立刻黑脸。上课的时候往往是ENTP挑头提问,INTJ冷不丁嘲讽地哼上一声,指出一个或是逻辑或是语法错误,两个人当即展开轰轰烈烈且别人听不懂的辩论,然后被老师压制,在下课后又能吵上一整个课间。

 

关系缓和的契机发生在两个月后。十一月的气温已经很低了,某天INTJ上学时,罕见地对ENTP不闻不问,甚至在课堂上打了两回瞌睡,整个人昏昏沉沉,带着ENTP也有点无精打采,中午午休特意没去吃饭,安静凝视自己趴在桌上闭眼休息的同桌。

鬼使神差,他手欠地戳了戳INTJ露在外边的手,在冰凉的触感和INTJ略显无力迷茫的眼神中起身关了窗户,把自己的外套扔到INTJ身上。

他听到了INTJ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觉得很完蛋,因为他私以为INTJ这样还挺可爱的。

 

那以后,尽管两人之间仍是明争暗斗不断,却明显少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的思想本就存在相似之处,交流之后更是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他们会喜欢同一本书,慨叹同一位诗人,嘲讽同一位政客,他们都认为这个世界烂透了,甚至约好了要一起去改变它。

高二接高三的那个暑假,竞赛班解散的前夕,他向INTJ递出了自己写好的情书,为他套上自己用锡纸折出的戒指。

他确乎欣赏INTJ,他也有足够的自信INTJ一样欣赏他。就像INTJ喜欢挑明他热烈外表下游戏人间的冷漠心态一样,他喜欢跟INTJ对着干,看INTJ因为自己不得不修改计划的样子,看INTJ被自己的言论激怒时毫不客气当面反驳的表情,看INTJ冰冷的外壳融化,露出内里燃烧的火焰。

然而很遗憾,他们同时低估了彼此。

他曾伸指探向火焰,却发现那团火焰是冷的。

是ENTJ塞给了他一把冰冷的黄铜钥匙。

 

 

平心而论,ENTJ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同伴,在安顿好INTP后,又将他带到INTJ留下的钥匙所对应的地方,尽管他在送人的途中,喝多了的执政官对INTJ多此一举的伪仪式感骂骂咧咧并决定扣掉他清明节的纸钱。

那个地方窄得刁钻,ENTP替他的两位好友都设身处地地考虑了一下,让ENTJ停在小巷外的大路上。他实在是担心车要是剐蹭一下ENTJ能把INTJ明年清明的纸钱都给扣没。

ENTJ显然没往这个方向思考,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ENTP一眼,开了车门让他下了车。

于是他独自一人走入漆黑的小巷,衰败的胡同,幽暗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因为INTJ,ENTP绝对没有兴致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想INTJ最好有给他留下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他打开了地下室灯的开关,让房间充满暖黄色的光。

房间里只有一个书柜,一张书桌配转椅,角落里还堆了一个浅灰色的懒人沙发。ENTP先粗略扫了一眼书柜,又转向它对面的书桌,拉开转椅坐下,打量上面整齐摆放着的三样东西。

一支用旧的钢笔,一纸泛黄的情书,一枚锡纸折成的戒指。

他后知后觉,刚刚他在书架上看到的书,大多都曾真正出现在INTJ的手中。

 

 

他们的恋情无疾而终。

高三毕业,他们考上了不同城市的大学,异地恋与日渐沉重的学业压力成为消磨热情的最好工具,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对于人生与人性的交流达到顶点。他开始察觉到INTJ那如同坚冰的真正内核,而INTJ大概也发现了他对于自由近乎偏执的热情。

终于,在不知第多少次就“为达成最终目标奉献一切是否真正值得”一类的命题争论到冷战后,他们都没有再联系彼此。

那个时候ENTP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其实非常脆弱,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决定了只要其中一个人决定不再联系,这段关系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后来他们大学毕业,在不同的地方读研读博,然后进入不同地区政府机关的不同部门,几年后又几乎同时进入了中央。

他们就是政敌,尽管他们其实确实都在为ENTJ做事。他在公开场合抨击INTJ的工作部署,而INTJ也想方设法在计划里给他使绊子。这是工作的需要,可能也是他们对最后一次冷战的坚持——ENTP相信这确实也算是原因之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INTJ究竟可以有多幼稚。

他们没有向任何人公开过曾经的关系,过往的事情也都各自处理得很好,甚至两人私下都不曾见面。直到某一次酒宴上醉酒后,ENTP随手打开宴席二楼一间客房的房门,见到了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只手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INTJ。

正常来讲,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同时骂一声晦气。

然而,恰在昨日,他听到了ENTJ问INTJ:“你一定要安排……去死?”

INTJ回答:“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优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当时他们的准备已经十分充分,只差一个导火索,足够证明当局有多么无能的导火索。

刚听到的时候,他并没有深想,但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或许是因为他平日听了太多人说自己一定会死于INTJ的算计之下,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又或许他只是在为自己见他找一个理由。总之,在看到INTJ那时,他下意识地想,INTJ一定是想要牺牲他。

于是他进屋,关上了门。INTJ抬起头,看到他的瞬间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被他抢先了。

他用带着醉意的眼眸盯着INTJ,问:“什么是爱?”

INTJ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思考了,然后回答:“我只知道,在看到草木摇落时,我大概会感到悲伤。”

他还是什么都不明白,ENTP想,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

他跌跌撞撞地站到INTJ面前,朝他惨然一笑,挣扎着用低不可闻地声音对他说:“可是,INTJ,我还不想死呢。”

说完他就眼睛一闭倒向INTJ,本以为对方会躲开,却不料他只是将他扶到床边,抓着他的手臂蹲下来,凝视他的眼睛,对他说:“你不会死的。”

ENTP愣了一下,又对他笑笑,说:“那你也别死啊,你死了,我该多寂寞。”

 

“ENTP,”INTJ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回答得无比平静,“我不在乎生死。”

 

酒醒后的ENTP几乎立刻就想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牺牲不到他头上,事实上,他们完全不需要牺牲自己人,死一个敌对方的政府官员效果会更好。

如他所料,就在四日后,那天举办酒宴的家伙就死于恐/怖/组/织暴动,在警方介入调查后,又不小心迁出了一大串该人贪污腐败的证据。人们陷入恐慌,政府的公信力直线下降,领导人的民调率直接跌破30%,群众游行、工厂罢工……

ENTP来不及跟INTJ解释什么,他很清楚,行动的时机快到了。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INTJ以同样的原因死在了真正行动之前。

 

ENTJ成功后,他曾详查INTJ的死因,甚至一度发出了悬赏,然而时至今日,悬赏仍照常登在报纸上。他其实很清楚,在恐/怖/主/义/者自爆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是双双尸骨无存的结局,他这样查只会什么都查不到。

直到ENTJ跟他说:“如果你跟INTJ能早认识两年,也许他不会死得那么快。”

他回忆起自己认识的INTJ,他向来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牺牲一切,事实上当初他们正是为此分道扬镳。对于INTJ而言,生与死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区别。

于是他开始去查INTJ这些年来负责的事物,除了布局外,他还发现了INTJ手底下的两笔去路不明的账务。

答案显而易见。

 

“我亲爱的,灵魂深处的,指引我前进的普罗米修斯……”

这是他曾经亲手写下的情书的第一句话,他轻念着,走向早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陷在角落懒人沙发里旁观自己动作的INTJ,不可抑制地低笑出声,然后突然发狂一般揪住INTJ的衣领。

“是谁杀的你,你告诉我,是谁干的!”他这样质问。

然而眼前的INTJ神态一如当年那般平淡,轻轻对他说:“你知道的,这根本不重要。”

 

 

ENTP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酒宴,那位看着眼熟的无名小辈正用着浮夸的语调宣布INTJ的死讯。

黄粱一梦吗?

但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他像梦中那样低下头装作掩盖自己笑容的模样,再抬起头,正准备用哀伤的表情说出与梦中相同的话,对面那位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事实上,在他抬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无比整齐地转头望向他,勾出同样的表情,然后同时问:“你真的为他感到伤心吗?”

“你为什么救不了他呢?”

能言善辩的ENTP第一次哑口无言,一眨眼的功夫,四周的场景又变了模样。空荡荡的房间里,他身处两面相对的镜子之间,镜面中无数的自己用着或欢愉或悲戚的表情问:

“为什么救不了?”

诡异,荒诞,他望着镜子中不同的自己,不受控制般地露出嘲讽的笑容,然而当他准备说话时,突然从镜中望见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忽隐忽现的身影,正伸手拍向他的肩膀。

跑。

他后知后觉自己还有逃走的选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动双腿。令人意外的是,落在肩膀上的手实实在在。就在他拍上自己肩头的一瞬间,镜面骤然破碎,他仍然身处酒宴之中,人们正对INTJ的死进行着激烈探讨。

他下意识地回头,意外又不意外地看见了本该死去的INTJ,一脸淡漠的INTJ。

如果那群废物知道自己津津乐道的家伙正在不远处凝视他们的嘴脸会是什么表情呢?他有些不合时宜地脑补,然后当着INTJ的面笑了起来。

“他们在议论你诶,INTJ,你想打他们吗?打不到的话要不要我帮忙?”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勇极了,这个时候还敢对着一张死人脸贩剑。

INTJ照例没有给他什么有效回应,只是转过身去,道了句“跟我走”。ENTP却安下心来,之前所有的恐惧烟消云散,他跟在INTJ的身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离开了酒宴。

 

酒宴在一位议员的私人庄园里举办,地段偏僻,今天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四周是一片黑暗。INTJ的步速很快,即使已经出了庄园也没有减慢的意思,ENTP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伸手拉住INTJ的袖口。

“你不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换成任何一天,他都愿意陪INTJ玩玩,甚至很高兴INTJ主动搞出什么新花样让他接招,但他无法忽略INTJ的死讯,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死去的INTJ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ENTP。”INTJ难得顺从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ENTP。

“谜语人滚出哥谭。”他下意识吐槽,却后知后觉自己并没能笑出来。他听到INTJ接着说:“当时在场的有两个人,只有一个人有能力从即将到来的爆炸中逃脱。”

“而我没有逃走。”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惊悚,但由INTJ说出来却莫名让他觉得滑稽。INTJ接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觉得他们不能被别人发现。

说话间,远处的身后似乎隐隐出现了灯光,应该是有人发现他不见后找了过来。INTJ反抓住ENTP的手,想拉着他向远处跑。

没能拉动。

ENTP回忆起他在梦中的场景,而此时此刻,他却分不清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另一场梦。但是他想,管他是不是一场梦,为什么他一定要听INTJ的话,一定要由着INTJ做主?

于是他甩开INTJ,反手掐住他的脖子,骑坐在他的身上,看着对方蹙起的眉头,突然大笑了起来。

“INTJ,我早就疯了,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ENTP从梦中惊醒,透过半开的窗帘望见一轮孤零零的弦月。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想坐起来倒一杯水平复下心情,却突然察觉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他照着自己的胳膊掐了一把,然后龇牙咧嘴地往床下挪,直到落了地后他才敢回头,发现了什么黝黑的东西在反射着那点黯淡的月光。

床上那人一直睁着眼睛,无声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回头。

他僵硬在原地,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床上的人却很是自然地支起身子,用还没睡醒的那种略带喑哑的声线问:“你……又做噩梦了?”

是INTJ。

记忆逐渐回笼,他想起了INTJ睡在他身边的原因——除了他们在一起了以外还能是什么原因!

他甚至能回忆起告白那天的场景。

在他发现自己误会了INTJ之后就立即在私下里找到了他。他没有明白承认自己的失误,只是用一种十分贩剑的语气告诉他:“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在某一瞬间真的想过做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他记得INTJ在听了他这句话后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思索了一会,张开嘴,开始背诵当年他写给INTJ的情书。

ENTP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过去的自己竟然能够成为INTJ的帮凶,更没想到这个闷骚INTJ居然把他的情书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一时间大脑宕机,最后只能看着对方那双平日里无比凌厉如今满含笑意的眼睛,听他对自己说:“ENTP,我也很喜欢你。”

曾经闹过的不愉快被他们一同默契揭过。后来ENTJ成功掌权,ENTP识时务地被招安(实际上是归队),ENTP便经常跑去INTJ的办公室里折腾。某次他翻动INTJ的书柜,在一本中心被掏空的书里找到了一个小盒子。他手欠把盒子的锁撬开,在里面发现了曾写给他的情书与锡纸戒指。

他兴致勃勃地拿给INTJ看,毫不在意INTJ的骂骂咧咧,并给他们定制了新的对戒。然而只能系绳挂在脖子上,不能戴在手上宣示主权让ENTP感觉不爽。于是很快,他们因为“不小心”流出的一张照片公开了这件事,并顺利安排上了同居生活。

上一任政府给他们留下的满满都是烂摊子,唯独“自由”二字被贯彻得彻底。没人会因为两个人的身份或性别对他们指手画脚,他们的一些同僚甚至在知道这件事时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努力收束自己到处乱跑的思维,试图进行分析——INTJ还在看着他。听INTJ话里的意思,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但他不知为何对此毫无印象。于是他给了INTJ一个茫然无辜的眼神,不出意外地得到了INTJ的一声叹息。他盯着INTJ钻出被子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然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没事了,别怕。”

他刚想说他才不怕,却敏锐地感受到了对方胸口处睡衣下的环状突起,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变成了一声状似无意的喟叹:“INTJ,你可千万别死啊。”

他感受到INTJ似乎僵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说:

“好啊。”


Fin.


一点题外话:

首先致歉广大entp们,感觉自己并没有写出entp那种自由的感觉。在我印象里,entp自信、张扬、鲜活,但在需要时也能很有分寸,进退自如的感觉。他们就像是路过你身边的一场春风,为你的生命着色,然后又自由放肆地离去。而我的文里,entp有一种被深深束缚的感觉,虽然后期这是有一定理由的(在也许会有的番外里会讲到)(谁给我的勇气还敢出番外),但总之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如果各位entp觉得受到了冒犯,我先行道歉,接受你们的批评。

以及,我是真的很好奇,entp们是否会为了自己的定下的目标牺牲掉自由,或者说,entp们会如何在理想和目标中找到平衡,很期待评论区有entp们给出自己的答案。

关于INTJ,我在这篇文里给他的定位是那种,能够感知并理解人们的情感,但并不会被这种情感左右,对活着还是死了都没太大所谓的那种,不确定自己真的有表现出来,但至少,在这篇文里,他还算是虽死犹生(?)

最后,我知道我笔下的INTJ已经死两回了,我保证,下一篇文里,绝对,不会,再死人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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