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祀

寄云浮声,空谷残响

【银中心】一些片段灭文产物

用上半年玩语c的一些戏做个愚人节混更(当第一人称文看也没问题毕竟,我大部分时间在讲故事……)。

银中心,私心打了红银tag。

最后是某天脑的没品段子,含造红、造银、红银成分,可选择跳过。

愚人节快乐。


1.梦到自己的水银之蛇

水银之蛇有时也会梦到自己。

我站在命运之河的起点,而祂出现在我的对面,出现在河终点的那边。祂告诉我,我该去重启了。我说,还可以再等等。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祂,水银之蛇一向很少做梦,而祂已经是第十七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即使每次醒来梦的内容都会变得模糊不清,也足够我记住祂的存在。

祂沉默了,我也不说话,凝视着梦中才会变得清晰的命运长河,等梦醒。

“这条河是命运,你知道的”祂突然说,“那什么是历史?”

“是几幅隐喻不同的相同的画。”我平静地回答。

“什么是人性?”

“是对自我的认知。”

“什么是爱?”

我又沉默了,恍惚间觉得类似的对话不止进行过一次,过了好久才回答:“爱与死是绑在一起的,人们都这么说。如果爱与人性相伴,那么他们的话就有参考价值。”

“可你不会死啊。”祂皱起眉头,露出一个像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我只回应祂:“所以我也不会爱。”

“那你又要怎么解释呢?”祂问,“你梦到光辉纪元的事情,整整七十五次;你每次重启的间隔都在缩短,却总是能拖就拖;你每次重启之前都会产生疑问,然后就会见到我。”

“你拥有人性,你爱着祂们。”

我记得主把我带回去的时候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祂说:“乌洛琉斯,你有人性,只是你还没有发觉,也没人教你发觉。这很好。”

主的赞誉中含着别的东西,我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却不明白那是什么。

后来我们谁都没再说话,曙光初现的时候,我醒了。我用猩红的竖瞳凝望黎明成为白昼,今天是个晴天,只是天气依旧很冷。

我在梦中进行了一场对话,梦醒后,对话变成了独白。

今年的冬天来得过分早了些,我想。


2.着陆

游离。

我凝视着摆在桌子上的作文题目,以及手边空白的作文纸,脑海中能浮现的只有这么一个词。

然而作文材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请基于此认识你自己。过往的经验以及疯狂预警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写了游离,很快就会成为全班的中心。

社会关系……

凝视他人的行动已经成为了本能,然而凝视本身就注定了置身事外。孤独地旁观,忠实地用画笔记录,认真感知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如此往复,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平静与恒久的生活方式。

大概也确实是我所希望的。

我喜欢呆在班级靠窗最后一排,安静地看其他同学的举动。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透进来,绵长温暖,给作文题目打了层柔光,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抬头看看身边,于是我看到了梅迪奇,他正勾着一个鲜活热烈的笑,拿笔指了指我的作文纸。

我顺着看过去,发现作文纸上不知不觉被我用红笔涂出了一丛蔷薇。

那一瞬间,我察觉了写作的契机。

直觉牵引这思绪飘回久远前(其实只是一年前)的傍晚,拎着当初拼窗帐用剩下的钢管准备揍人的我和坐在地上衣服略显凌乱,露出略带着点惊讶的欠揍微笑的梅迪奇,以及险险接下一击的图铎,躺在地上充当背景板的隔壁班两位,从校园一簇蔷薇后从容站起的亚当和阿蒙都依旧清晰,恍若昨日,尽管我甚至都没有用画笔画下过这场于我而言的意外。

事情简单明了,年轻的作家兼班长不忍见同班同学日日游离班级之外,特地伙同他唯一的朋友及外班同学演了一出好戏。事后阿蒙特意问过我有什么感觉,我回忆起当初看到梅迪奇被图铎揪着衣领快提起来时的场景,唯一感受到的竟是如劫后余生般的喜悦。

喜悦。确乎如此,我甚至没能感受到茫然,直接感受到了喜悦。因为梅迪奇会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叫我大蛇,会毫不客气地剽我作业,还会带我十分顺利地度过所有小组任务。

此前我从未想过会与任何人产生任何除旁观者和被凝视对象以外的任何联系。

现在我却已经置身其中,梅迪奇是契机,随后亚当他们一同成为联系之一,然而我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好,或许我本身并不是喜欢游离,只是不敢不游离。

一声嗤笑拉回了我的思绪,梅迪奇说,大蛇,即使老师喜欢蔷薇到不惜给班委会取了救赎蔷薇这个名字,也不代表他能容忍你用一丛蔷薇交语文作业。

我眨眨眼,将作文纸折好收到桌斗里,走到讲台前拿走了唯一一张多余的作文纸。语文课代表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布,作文可以明早再交。

梅迪奇挑眉,说,大蛇,你的运气永远这么好。

我于是尝试着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回应一句,谬赞了。随后坐在梅迪奇前的阿蒙笑出了声,被亚当敲了脑壳。

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但我知道,当我以为陆地只是一片遥远的灯光,一种回忆,一种希望的时候,我着陆了。


3.在别人打架的时候思考问题会更清晰吗?

存在。

当笔尖为数学作业点上最后一个句点时,因为寒冷逐渐凝固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出现了这样的词语,我循着直觉思索下去。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算是存在。

同寝的阿蒙和梅迪奇正在因为究竟谁的作业正确率更高争论不休,尽管他们两个的作业都不是自己写的。在越发喧嚣的吵闹声中,我发觉到自己的思绪逐渐如破冰的溪水流淌起来。

按照叔本华的举例,时间只有在被它有一刻杀死的瞬间才具备存在的性质,就如同它杀死自己的上一刻一样,那么如果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许我应该尝试自尽。

这不现实。

梅迪奇和阿蒙的争吵很快上升到了械斗。我回过头,呆呆看着梅迪奇抽出我拼床帐时剩下的白钢棍照着阿蒙刺去,被阿蒙躲开后直直向我而来。但我并没有躲,我在思考为什么。

为什么并不畏惧死亡的我会下意识觉得自尽不现实? 

亚当眼疾手快地将我拉到寝室小阳台的角落,缓缓下蹲,在我仍然茫然的眼神中温和笑笑,解释了一句:“蹲下以后,大脑缺氧,就不会思考那些麻烦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蹲下。

四人间的宿舍上床下桌,我看到阿蒙已经从地面躲到了床上,把守着两张床之间唯一的梯子,居高临下不让梅迪奇攻上。梅迪奇下意识摸兜,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打火机在两天前他烧阿蒙头发计划暴露后遭到没收处理,双手握紧钢棍怼上阿蒙腹部……

凝视着他们,我控制不住地开始继续思索我的问题。

从赫拉克利特的思想展开,存在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惟有不断的生成和消亡是最客观的真实。那是一种淡漠的正义,不容置啄,无可挽回。而我们的生命只是其中的一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走向消亡。

打架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纷纷下了地,梅迪奇的红色长发凌乱地散着,向我要的头绳早已不知所踪。阿蒙似乎已经打累了,有些气喘,却依旧勾起一个专属于他的顽劣微笑。

他们如此鲜活,不仅在现实世界,还在我的记忆里。正因为我知晓这种生成和消亡,而他们仍一无所知……

身边的亚当扯了扯我的袖子,他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我跟着亚当一同站起身,看他用一直抱在手里的笔记本敲了敲铁质床脚。

休战的动作整齐划一。随后阿蒙轻而易举地当着亚当的面窃取了他的数学作业,梅迪奇不屑地冷笑一声,朝我一扬眉。

“大蛇……”

既然他们一无所知,既然我已经知晓,我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我郑重地将数学作业交到梅迪奇的手里,听到在我身边驻足的亚当似乎带着点遗憾地悄声感慨:“他们居然没忘记自己为什么打架。”

4.没品段子

某人:梅迪奇,我想睡你。

梅迪奇:想睡我?​那可不行,我只给主睡。

某人:那你睡我?

梅迪奇:不行,我只睡大蛇。

某人:那乌洛琉斯如果想睡你呢?

梅迪奇:不可能。

某人:那如果你主说你如果不被乌洛琉斯睡他就去睡乌洛琉斯呢?

梅迪奇:那是主的自由。

某人:那如果你不答应,你主就被乌洛琉斯睡呢?

梅迪奇:……

梅迪奇:那我答应了。

乌洛琉斯:……那我走​?


Fin.


另,放一个通知,除非突然有了特别想写又特别合适的脑洞,这个合集下次更新很可能要到暑假了,一来是课余时间不多(说真的在我数学老师花三个小时讲了五节内容留了八页作业题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天知道他讲完第五节的时候我第一节还没学会),二是感觉我现在写的红银逐渐从角色向个人oc转化,甚至我做的梦都比我写的红银更贴合原著(是真的,那个梦以后可能会找时间写写)。等到了暑假,把诡秘再看一遍整理整理,希望能写出点贴合原作不那么ooc的东西。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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